家底豐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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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底豐厚
程家主似笑非笑地看著身旁的方鶴天：“後悔了？”
“我信她，只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麽多的事，”方鶴天皺眉，“你說她不會生氣了吧？”
“這吳家可真是膽大包天，”程家主說道，“要不是因為江諾在，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控制，以後都要被吳家所用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”方鶴天嘆氣，“沒想到那家夥敢在酒裏動手，你也不提醒我一下。”
“冤枉啊，我能知道他敢這麽光明正大動手嗎？”程家主說道，“人家倒酒那會兒，我也是被江諾提醒，才不喝的，她還說問題不大呢，對她是問題不大，你們該被控制的都被控制了，你都不知道，我聽他們轉口就說起吳大人的好話，可嚇到我了。”
“但你這次可是在她那裏露了臉。”方鶴天看他一眼。
程家主嘿嘿一笑：“那也是我該得的。”
方鶴天沒好氣地看他，知道事情不可能再回轉，見那邊說的差不多，立即上前道歉。
江諾倒是沒有生氣，只是他心裏十分不安，總是怕自己會被秋後算賬。
“方家主有空的話，幫忙處理一下平城吳家的事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一定照辦，”方鶴天立即點頭，“江姑娘放心，我一定幫忙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害過百姓的吳家人。”
吳家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。
江諾特地帶著高堅的人走了一趟，去那位吳大人的府裏，找出了對應的罪證，讓高堅去處理。
至於後面的事，自然有專人進行處理。
她的身體沒什麽問題，進了一趟鐵門之後，體內散去的白霧便再次回來，又讓垃圾山周圍的白霧褪去一圈。
到這時候，她能感覺到，褪去的那些白霧並沒有真正消失，而是來到了這個世界，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。
就像之前那人所說，不管是白霧還是黑霧，都是混沌之氣，正常來說，尋常人，哪怕是修士都是無法感知的，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，混沌之氣變成了分散的白霧和黑霧，這才變成了肉眼能見到的存在。
只不過她依然不明白混沌之氣的來源。
站在鐵門另一邊，她幾次嘗試與那個神秘的聲音交談，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，想要是那樣的存在並不願意出聲。
“這是吳家所犯罪責，京中消息傳來，巡撫明日便會來，且帶來了長公主口諭，”高堅認真說道，“只要查明吳家一事，便可立即判刑。”
“這是吳家這些年收斂的不義之財？”江諾翻看著其中一本賬簿。
“是，吳家在平城勢大，且同宗同族，勢力交錯，便是面上看起來沒什麽的，背地裏也做了些事，雖不至於判重刑，也要收繳一部分財產。”高堅低聲道。
江諾只看賬簿上的數字，一個個金額數字，遠遠超出她能理解的範圍。
當然，這當中並非全部都是不義之財，好像那位吳少爺家裏，生意做大了，有些生意自然會主動送上門，完全不需要他們主動去做什麽。
但他們家犯了罪，自然是收繳全部家產，還有誰會去在意那些是不義之財，哪些是正經生意得來的錢財。
她合上簿子，交到高堅手裏：“我要看到這上面所有錢財，原原本本交到長公主手裏。”
高堅伸出雙手，接過簿子，連忙點頭答應：“是。”
江諾想了想，從包裏拿出小圓餅照相機，重新拿回簿子，打開後翻開幾頁後，帶著這幾頁一起，拍了張照片。
不久之後，她手裏拿到了一張嶄新出爐的證據照片。
邊上站著的人，都下意識瞪大眼睛。
江諾把手裏的照片也交到高堅手裏：“帶著它一起，送到長公主手裏。”
高堅接過照片，低頭看了一眼，被嚇了一跳：“手……這上面有手……”
“你就當是畫出來的，”江諾淡定道，指了指自己的手，和手底下的簿子，“看到了嗎？你手裏那個跟我現在是不是一模一樣？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高堅顫抖著低頭。
江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照相機，就沒有跟他解釋太多，又拿起另一個簿子看。
這個簿子上寫的是吳家這些年因為各種原因帶進府裏的人，以女子為主，有些是單純的丫鬟，還有一些跟春竹一樣，是被賣進去的。
如果是之前，江諾可能還會讓她們離開，自己選擇去處。
但現在她清楚，女子在如今的世道中，想要生存是很艱難的，大多數時候，女子都只能依附男子才能生存。
而在這時候，連親生父母都未必值得信任，更何況是丈夫。
江諾的手落在桌面上，想了想後道：“將這些人聚攏在一起，就說我願意為她們提供一份活，讓她們能夠養活自己，若是她們願意，便叫她們隨我一同去寧城。”
“是。”高堅點頭。
江諾看著眼前的簿子，在心底嘆了一聲。
她其實還不知道要怎麽做，但如果是她，遇到這樣的境地，最想要的其實也是能有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。
在養活自己的前提下，才能去做一些別的事。
不過還沒等她想出來要怎麽做才好時，巡撫的到來解決了她的問題。
來的巡撫顯然也是得了長公主的命令，確認各種證據齊全之後，便立即判了吳家眾人的刑罰。
幾個吳家中心人物，包括手裏有人命的吳家人，都被判了斬立決。
其餘的人也是流放的流放，罰錢的罰錢，平城吳家在短時間內，徹底沒了聲響。
除了收繳的金銀珠寶要送去京城之外，吳家在平城的產業也被收繳，其中包括大量紡車和織布機。
這些機子說值錢也值錢，說不值錢吧，其實也不算太值錢，主要是平城原本最大的紡織業就被吳家壟斷著，如今吳家元氣大傷，該收繳的東西都被收繳，這些機子要是沒人要的話，就只能讓它們一點點荒廢掉。
江諾想要收下這些紡車和織布機，給那些女孩子一條生存之路。
但沒等她去找巡撫，巡撫便主動找上門來。
不止找上門來，手裏還拿了一摞房契地契。
“聶大人，這是……”江諾驀地站起來。
“江姑娘莫慌，”巡撫微笑，“此次來之前，長公主便知道平城之事不簡單，也知道江姑娘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，江姑娘作為平民，能以百姓為主，實乃天下百姓之幸，吳家的產業，皆一一收繳，卻總要有人接手，長公主希望江姑娘能為朝廷代為接手。”
“代為接手？”江諾看著那一摞房契地契。
不知道是怎麽個“代”法。
沒等她詢問，這位巡撫便笑著說道：“吳家這些年掙的錢財都要收繳國庫，賬下並無資產，江姑娘代為接手，也要從頭再來，往後只需按照律法繳過相應稅款即可。”
江諾愕然，這哪裏是代為接手，明明就是把吳家的實產都送給她了吧？
吳家的金銀珠寶雖然都收繳了，可那些房契地契代表的，也都是值錢的地皮和房子。
她現在突然覺得，其實最大方的是長公主吧？
“江姑娘？”巡撫低低地喊了她一聲。
江諾回神：“長公主還說了別的什麽嗎？”
巡撫微笑，好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：“長公主說，若是江姑娘有空，可以給她寫寫信，長公主還讓我給江姑娘送了信過來。”
說著，巡撫從袖中掏出信件，遞到江諾手裏。
江諾接過，看過巡撫，在他點頭答應之下，打開信件。
信裏的內容並不多，主要是長公主在說京城的情況，以及她的身體情況。
回京城之後，她的身體有些弱，但在羅茱萸的調理下，已經大好，現在已經可以幫著弟弟處理一些政務上的事。
平城的事，她只說讓她信任巡撫聶大人。
信的最後，也提到了希望能看到她的回信。
江諾反覆看了幾遍，目光在“處理政務”四個字上停留許久。
長公主幫著現在的皇帝處理政務，是不是意味著她手上有足夠的權力？
收起驚訝的心情，江諾回神，看向眼前的巡撫：“多謝聶大人，長公主交代，我一定好好完成，之後我也會給長公主去信。”
“好，”巡撫笑瞇了眼，“那我這就告辭了。”
巡撫離開之後，江諾拿起邊上的一摞房契地契，一張張翻看。
說是一摞，真的是一大摞，吳家在平城，光是住宅房產，就有上百處，其中還包括她這段時間住的那個園林規模的房產。
更不用說還有專門用於織布、染布的廠房，賣布收布的鋪子，以及做其它生意的鋪子、酒樓、客棧。
林林總總算起來，這平城，大半的產業都是吳家所有。
長公主送她的這份禮，真是太貴重了。
她原本還想著帶著那些女孩去寧城，現在看來是不必了，如今平城的這些產業，足夠將那些女孩安置好。
但她也得在寧城多待一段時間。
想著，她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雪漓。
雪漓轉頭看她。
幾天相處下來，她對眼前的女孩多少有些了解，雖然有時很穩重，但大多時候，都會帶著幾分小孩心性。
比如說禦劍帶她，她擔心江諾本事這麽強，不會禦劍，大概也不願意讓她帶著，誰想到她反而居然高興的不行。
再比如說現在。
雪漓看著江諾夾起一筷子紅色的吃食，往清水裏涮了涮，涮掉紅油後高興地送進嘴裏，無奈搖了搖頭。
不能吃辣，偏又愛吃辣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。
她上前，從江諾伸出的筷子裏咬下吃食，感受著嘴裏微微的辣意後，笑道：“你想要做什麽？”
“我想回趟寧城，但還得麻煩雪漓姐姐帶我回來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這樣可太方便了，”江諾高興道，又拆了一包辣的食物，“雪漓姐姐還吃嗎？”
雪漓遲疑片刻，最終咬了咬牙：“最後一塊。”
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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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家主似笑非笑地看著身旁的方鶴天：“後悔了？”
“我信她，只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麽多的事，”方鶴天皺眉，“你說她不會生氣了吧？”
“這吳家可真是膽大包天，”程家主說道，“要不是因為江諾在，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控制，以後都要被吳家所用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”方鶴天嘆氣，“沒想到那家夥敢在酒裏動手，你也不提醒我一下。”
“冤枉啊，我能知道他敢這麽光明正大動手嗎？”程家主說道，“人家倒酒那會兒，我也是被江諾提醒，才不喝的，她還說問題不大呢，對她是問題不大，你們該被控制的都被控制了，你都不知道，我聽他們轉口就說起吳大人的好話，可嚇到我了。”
“但你這次可是在她那裏露了臉。”方鶴天看他一眼。
程家主嘿嘿一笑：“那也是我該得的。”
方鶴天沒好氣地看他，知道事情不可能再回轉，見那邊說的差不多，立即上前道歉。
江諾倒是沒有生氣，只是他心裏十分不安，總是怕自己會被秋後算賬。
“方家主有空的話，幫忙處理一下平城吳家的事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一定照辦，”方鶴天立即點頭，“江姑娘放心，我一定幫忙，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害過百姓的吳家人。”
吳家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。
江諾特地帶著高堅的人走了一趟，去那位吳大人的府裏，找出了對應的罪證，讓高堅去處理。
至於後面的事，自然有專人進行處理。
她的身體沒什麽問題，進了一趟鐵門之後，體內散去的白霧便再次回來，又讓垃圾山周圍的白霧褪去一圈。
到這時候，她能感覺到，褪去的那些白霧並沒有真正消失，而是來到了這個世界，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。
就像之前那人所說，不管是白霧還是黑霧，都是混沌之氣，正常來說，尋常人，哪怕是修士都是無法感知的，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，混沌之氣變成了分散的白霧和黑霧，這才變成了肉眼能見到的存在。
只不過她依然不明白混沌之氣的來源。
站在鐵門另一邊，她幾次嘗試與那個神秘的聲音交談，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，想要是那樣的存在並不願意出聲。
“這是吳家所犯罪責，京中消息傳來，巡撫明日便會來，且帶來了長公主口諭，”高堅認真說道，“只要查明吳家一事，便可立即判刑。”
“這是吳家這些年收斂的不義之財？”江諾翻看著其中一本賬簿。
“是，吳家在平城勢大，且同宗同族，勢力交錯，便是面上看起來沒什麽的，背地裏也做了些事，雖不至於判重刑，也要收繳一部分財產。”高堅低聲道。
江諾只看賬簿上的數字，一個個金額數字，遠遠超出她能理解的範圍。
當然，這當中並非全部都是不義之財，好像那位吳少爺家裏，生意做大了，有些生意自然會主動送上門，完全不需要他們主動去做什麽。
但他們家犯了罪，自然是收繳全部家產，還有誰會去在意那些是不義之財，哪些是正經生意得來的錢財。
她合上簿子，交到高堅手裏：“我要看到這上面所有錢財，原原本本交到長公主手裏。”
高堅伸出雙手，接過簿子，連忙點頭答應：“是。”
江諾想了想，從包裏拿出小圓餅照相機，重新拿回簿子，打開後翻開幾頁後，帶著這幾頁一起，拍了張照片。
不久之後，她手裏拿到了一張嶄新出爐的證據照片。
邊上站著的人，都下意識瞪大眼睛。
江諾把手裏的照片也交到高堅手裏：“帶著它一起，送到長公主手裏。”
高堅接過照片，低頭看了一眼，被嚇了一跳：“手……這上面有手……”
“你就當是畫出來的，”江諾淡定道，指了指自己的手，和手底下的簿子，“看到了嗎？你手裏那個跟我現在是不是一模一樣？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高堅顫抖著低頭。
江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照相機，就沒有跟他解釋太多，又拿起另一個簿子看。
這個簿子上寫的是吳家這些年因為各種原因帶進府裏的人，以女子為主，有些是單純的丫鬟，還有一些跟春竹一樣，是被賣進去的。
如果是之前，江諾可能還會讓她們離開，自己選擇去處。
但現在她清楚，女子在如今的世道中，想要生存是很艱難的，大多數時候，女子都只能依附男子才能生存。
而在這時候，連親生父母都未必值得信任，更何況是丈夫。
江諾的手落在桌面上，想了想後道：“將這些人聚攏在一起，就說我願意為她們提供一份活，讓她們能夠養活自己，若是她們願意，便叫她們隨我一同去寧城。”
“是。”高堅點頭。
江諾看著眼前的簿子，在心底嘆了一聲。
她其實還不知道要怎麽做，但如果是她，遇到這樣的境地，最想要的其實也是能有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。
在養活自己的前提下，才能去做一些別的事。
不過還沒等她想出來要怎麽做才好時，巡撫的到來解決了她的問題。
來的巡撫顯然也是得了長公主的命令，確認各種證據齊全之後，便立即判了吳家眾人的刑罰。
幾個吳家中心人物，包括手裏有人命的吳家人，都被判了斬立決。
其餘的人也是流放的流放，罰錢的罰錢，平城吳家在短時間內，徹底沒了聲響。
除了收繳的金銀珠寶要送去京城之外，吳家在平城的產業也被收繳，其中包括大量紡車和織布機。
這些機子說值錢也值錢，說不值錢吧，其實也不算太值錢，主要是平城原本最大的紡織業就被吳家壟斷著，如今吳家元氣大傷，該收繳的東西都被收繳，這些機子要是沒人要的話，就只能讓它們一點點荒廢掉。
江諾想要收下這些紡車和織布機，給那些女孩子一條生存之路。
但沒等她去找巡撫，巡撫便主動找上門來。
不止找上門來，手裏還拿了一摞房契地契。
“聶大人，這是……”江諾驀地站起來。
“江姑娘莫慌，”巡撫微笑，“此次來之前，長公主便知道平城之事不簡單，也知道江姑娘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，江姑娘作為平民，能以百姓為主，實乃天下百姓之幸，吳家的產業，皆一一收繳，卻總要有人接手，長公主希望江姑娘能為朝廷代為接手。”
“代為接手？”江諾看著那一摞房契地契。
不知道是怎麽個“代”法。
沒等她詢問，這位巡撫便笑著說道：“吳家這些年掙的錢財都要收繳國庫，賬下並無資產，江姑娘代為接手，也要從頭再來，往後只需按照律法繳過相應稅款即可。”
江諾愕然，這哪裏是代為接手，明明就是把吳家的實產都送給她了吧？
吳家的金銀珠寶雖然都收繳了，可那些房契地契代表的，也都是值錢的地皮和房子。
她現在突然覺得，其實最大方的是長公主吧？
“江姑娘？”巡撫低低地喊了她一聲。
江諾回神：“長公主還說了別的什麽嗎？”
巡撫微笑，好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：“長公主說，若是江姑娘有空，可以給她寫寫信，長公主還讓我給江姑娘送了信過來。”
說著，巡撫從袖中掏出信件，遞到江諾手裏。
江諾接過，看過巡撫，在他點頭答應之下，打開信件。
信裏的內容並不多，主要是長公主在說京城的情況，以及她的身體情況。
回京城之後，她的身體有些弱，但在羅茱萸的調理下，已經大好，現在已經可以幫著弟弟處理一些政務上的事。
平城的事，她只說讓她信任巡撫聶大人。
信的最後，也提到了希望能看到她的回信。
江諾反覆看了幾遍，目光在“處理政務”四個字上停留許久。
長公主幫著現在的皇帝處理政務，是不是意味著她手上有足夠的權力？
收起驚訝的心情，江諾回神，看向眼前的巡撫：“多謝聶大人，長公主交代，我一定好好完成，之後我也會給長公主去信。”
“好，”巡撫笑瞇了眼，“那我這就告辭了。”
巡撫離開之後，江諾拿起邊上的一摞房契地契，一張張翻看。
說是一摞，真的是一大摞，吳家在平城，光是住宅房產，就有上百處，其中還包括她這段時間住的那個園林規模的房產。
更不用說還有專門用於織布、染布的廠房，賣布收布的鋪子，以及做其它生意的鋪子、酒樓、客棧。
林林總總算起來，這平城，大半的產業都是吳家所有。
長公主送她的這份禮，真是太貴重了。
她原本還想著帶著那些女孩去寧城，現在看來是不必了，如今平城的這些產業，足夠將那些女孩安置好。
但她也得在寧城多待一段時間。
想著，她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雪漓。
雪漓轉頭看她。
幾天相處下來，她對眼前的女孩多少有些了解，雖然有時很穩重，但大多時候，都會帶著幾分小孩心性。
比如說禦劍帶她，她擔心江諾本事這麽強，不會禦劍，大概也不願意讓她帶著，誰想到她反而居然高興的不行。
再比如說現在。
雪漓看著江諾夾起一筷子紅色的吃食，往清水裏涮了涮，涮掉紅油後高興地送進嘴裏，無奈搖了搖頭。
不能吃辣，偏又愛吃辣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。
她上前，從江諾伸出的筷子裏咬下吃食，感受著嘴裏微微的辣意後，笑道：“你想要做什麽？”
“我想回趟寧城，但還得麻煩雪漓姐姐帶我回來。”
“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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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漓遲疑片刻，最終咬了咬牙：“最後一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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